别开枪是我一个正派人物

失去清水失去很多,失去肉失去一切

讷【北平双美】

当人心里没有阳光的时候,一切都变得奢侈。
方孟韦被一桶水浇醒,睁开眼是面无表情的孙朝忠。
孙朝忠似乎做什么事都是不走心的,他那种表情不叫冷漠,远不是冷漠,是无情。
方孟韦挣扎着,慢慢抖落身上的水,道:孙朝忠!
孙秘书只轻声说了声:唉。
方孟韦发脾气,骂道:解开我!你干什么!
孙秘书只平平淡淡说道:不行。
方孟韦道:谁叫你这么干的!
孙秘书拿一个毛巾,去擦干方孟韦的脸,被方孟韦躲开也不恼火,轻轻道:不能说。
方孟韦对他这种态度见怪不怪,可惜却是自己双手被拷住,不得不与他交谈,和他争辩。
他慌张道:崔婶呢,孩子呢!你们又做什么了?
孙朝忠还是不急不燥,慢悠悠答:她们在香港,母子平安。
他似乎永远都是这样,慢悠悠,事不关己,冷淡的,让人心里冒火。
唯一一次表露心情,也不过是方孟韦昏睡着,他推开房门,走进去,一眼看到昏沉的方孟韦。
他拉着他的肩膀,叫他,方副局长,醒醒,醒醒!
他甚至想要背他走。
沈先生推开门,轻声叫他,孙秘书。
他再抬起头,又是平淡阴冷。
他还是平平道:方副局长似乎生病了。
沈先生笑着答:他没病,只是被我的人下了药。
孙秘书冷淡淡答:那就好,是我多虑了。
沈先生答:像孙秘书这样细心也是好,至少我放心。
孙秘书道:军座夸奖了。
他说着便告辞。
沈先生叫住他,道:但你还不能走,你应该现在门外。
孙秘书波澜不惊,抬眼看他,他道:看好了门,不叫任何人接近。
孙朝忠道:我想这不是我的职责。
沈先生道:这是命令。
孙朝忠出了门,站在门前,一动不动,像是凝固的雕塑,没有情绪,安静如老松。
一会儿便下起雨,孙朝忠带着警帽,似乎能隔绝雨帘。
间或着传来方孟韦断断续续的呜咽,全不是他曾熟识的青年。
碎裂,挣扎,痛苦,呻吟。
他未见过的方孟韦。
此刻正沉沦在地狱中,永无回头路。
他忽然想起那年方孟韦与他打架,他伤了胳膊,让了方孟韦,那青年只要旁人对他有了一丝好,人就变得柔软,伸出手要拉他起来。
雨越下越大。
孙朝忠不能站在雨里。
方孟韦的声音变得模糊,只有极尽压抑的近乎消磨的痛楚呼吸。
沈先生轻声迫他,轻柔吻他。
他沉沦在药剂里,无法抗争,无法呼救,只有一声声无望的喘息,全不知情,全被占有。
穿过雨帘,穿过心脏,消失殆尽。
沈先生唤他的名,迫他发出不自知的呻吟。
孙朝忠看着雨,看不到雨。
他的目光所在,只有雨落,滴落砖瓦屋檐,砸碎空荡夜色。
有时候睡眠不好,半夜才昏昏睡着。
背着一只白兔往前走,那白兔发了烧,软软趴在他肩上,后来耳朵也垂下来,一荡一荡落在他肩旁。
清晨起来,却不知为何脸上落雨,湿了半张脸。
再以后就是平常的日月。
他杀了徐铁英,就像亲手杀死崔中石、杀死谢木兰。
方孟韦去搀扶他。
他吐着血,几个血窟窿在他身上。
他寡淡着腔调,轻声道:何必如此待我
方孟韦沾了半身的血,一双纯情的双眸。
方孟韦道:我带你走。
他用手去触碰方孟韦的脸,恰巧月亮出来了。
他轻轻收回去,低低道:很抱歉……
也无半滴泪,原在那夜可堪泪如雨下。
他闭上眼睛。
白色月光普照大地。

 ====================== 我想大家也猜到了,这次的恶趣味是小方在被压着,孙密在门外不得不听。小方的初次,哎,孙蜜其实想救他走。孙蜜心中无阳光,有月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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