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开枪是我一个正派人物

失去清水失去很多,失去肉失去一切

【楼诚】【abo】【ooc】【be】情人

预警:ooc,be,abo。半架空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1、

阿诚跪在地上,地上是湿滑的青砖地,跪长了时间,膝盖就如同磕在铁板上。
他等待着明楼,一动不动跪在地上。

他跪不了多久,如果他的养母回来,他就会被回那个残破的家,关进柴房,挨一顿鞭子。

等到明楼来了,明楼看着这个少年,走到他身边,拉他起来。

他推开明楼的手,对着明楼看一眼,然后磕一个头,道:求先生标记我。

明楼以为听错了,微微蹙眉,不可置信的问他:你说什么?

阿诚一双紧紧盯着他,又道:求明楼先生标记我。

他抬头看明楼的时候,背挺的很直,腰杆也打的硬挺,一点怯弱都没有,唯有一双眼睛,虽然他在请求明楼,星星点点的,都是强烈的倔强,无望和决绝。

明楼楞了楞,转而才问他:我要是不答应呢?

阿诚的睫毛动了动,并没有再多少一个字,他咬着唇,最后又松开,道:谢谢先生。

他站起身,转身要走。

他才十五岁,他还小。 他也没有时间。

他已经开始长高,像是正在抽穗的小麦,长手长脚,整洁又破败的衣服下是修长的腿,长时间的虐待让他的身体很瘦弱,可偏偏衬的他骨头更硬。

他的身上有一种若有若无的omage气息,那气息太淡,像是清晨阳光下正在蒸发的、和着青草味的露水。

太清淡了。

明楼忍不住叫住他,道:你叫什么名字?

他停下身,轻声答道:阿诚。

明楼留下了他。

明楼斥责了他的养母,在他养母回来的时候,那个beta跪在门前,求明楼将阿诚还给她,声泪俱下。

明楼道:你既然不爱他,何必要留他?

养母哭着说:是我发了疯,请您把他还给我。

阿诚就站在明楼身后,一声不吭的看他养母。

明楼道:省了心吧,下次若再发了疯,他恐怕再没有机会来寻我的帮助。

明楼没有给阿诚离开的机会,明楼赶走了阿诚的养母。

他问阿诚,你,怪我不怪我?

阿诚从跪下来的那天就没有笑过,这次也没有笑,他靠近明楼,全没有局促和羞怯,他忽然张开手拥抱了明楼。

不管这有没有礼数。他脸颊鼓鼓的,并不是因为他发了胖,而是因为遭受殴打,青紫了一片。

明楼想不到他会这样做,用手扶了他后颈,道:好了。你自由了。

阿诚松开手,站在明楼面前,阳光还晒着他的脸上,他眨着眼睛,忽然轻声道:求先生标记我。

他还没有忘记这件事。

明楼笑道:你是要报答我?

阿诚摇了摇头,他身上还有尚未完全觉醒的,清清淡淡的omega气息,他的衣服还未换下,但干净清爽的气息在他身体下散发出来。

阿诚道:不是报答您。是请求您。请求先生。

他才十五岁,但他说话的时候,却并不像十五岁少年那样无忧无虑,他太坚定,太独立了,随意又坚决的决定自己的命运。

明楼打量着他,他是个清秀的孩子,又高又瘦弱,唯一无法忽视的,便是他身上那露珠一样的气息,对一个alpha来说,这种气息是否太单薄,太不经不起消磨?

明楼摇摇头,拒绝了他,道:你太小了。

他走过去,轻轻抚摸了他的头。

明楼温柔道:你还是个孩子啊。你还不懂。

阿诚却道:我已经十五岁了。

他说着蹙着眉,似乎犹豫了一会儿,终于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,解开一颗,明楼忽然握住了他的手。

温暖从阿诚手上传递,明楼轻轻握着他的手,还是轻声道:天冷。

阿诚却道:我已经长大了。

衣服下全是清新的、纯粹的少年身体,带着倔强和温柔,皮肤肌理、骨骼脉络,都是天然的清净。

明楼却轻声问他:你是个omega啊,如果你被我标记,就要为我生儿育女,你才十五岁,就要当父亲?

阿诚神情一愣,呆在当场,原来他也并非全然知道。

他还不懂这个结局。

他道:我……

明楼将他的第一颗纽扣扣上,他看到他身上狰狞的伤疤,还有不明所以的青紫交错,阿诚伤痕累累。

明楼将他的外衣裹了裹,道:天冷,我带你回家。

他将阿诚的手牵住,领着他望明家走,阿诚没有回头,只望前看,他在明楼身后,一步一步往明家走。

明镜心善,是舍不得这样一个孩子落难的,故而明楼说明情况,明镜自然将孩子留了下来。

明楼给他寻来新的衣衫,叫仆人带他去洗澡。

阿诚并不愿意。

他拿着新衣服,自己走进洗浴间。

直到很久,他都没有出来。

明楼去洗浴间寻他,发现他躺在温水里,蜷着身体,睡着了。头发湿漉漉的,脸半埋在水里,万幸鼻孔还在空气里,不会因此而窒息。

明楼用手探视水温,水已经开始凉了。

他太累了,他受的折磨太多了。

明楼轻轻的拉起他,他居然还未醒,被明楼用一块毛毯裹住,抱起来,往卧室里走。

用一块干毛巾擦干他那湿漉漉头发,这少年任他摆弄,放在床上。

毯子自然是湿了,总不能裹着睡觉,明楼轻轻解开,拉开被子,要给他裹在被子底下。

他轻轻推着阿诚翻一个身,后背上那些伤疤便都漏出来,狰狞交错,青紫里藏着黑,都是伤上带伤,本该属于少年的柔软细腻的皮肤却已经遍布伤痕。

明楼叹口气,将被子拉上。

阿诚背对着明楼,还没有醒。

等到明楼出去了,阿诚才缓缓睁开眼睛,正蹙着眉,却又听见脚步声。

他慌忙的闭上眼,一动不动。

明楼拿着药膏,给他被子拉开,轻轻的上药。

明楼道:有点疼,忍着。

原来他早知道他已经醒了。

阿诚想要翻过身来,明楼却道:别动,不然都沾到被子上。

阿诚便一声不吭,被他温暖手指按在脊背,将药膏揉匀在他肩上。

明楼很专心,他的身上流露出alpha的气息,alpha的气息都是霸道果断,甚至专断、独裁,然而此刻他的气息,却变成了一种安全感。

阿诚沾上了一点,阿诚觉得身体都变得有些柔软,如同半夜里悄悄漫上的露水。

明楼笑道:你为什么来找我帮忙?

阿诚不知道如何回答,他躺在床上,可以透过窗帘的缝隙,看到星空。

这或许是他这些年头一次的好梦。

阿诚睡着了。

明楼上完药,等他身上药膏融化,慎入身体,又铺上一张薄毯,将阿诚放平,给他盖上被子。

阿诚的脸颊还有些青紫,他捏了捏,手指又轻轻滑过。

阿诚这次真的没有醒。

明楼拉开他的被子,却看他的手,他的手腕上还有一圈破碎的皮肤,被绳索捆绑,死命挣扎,又不得解脱,那痛苦已经烙在他手上。

明楼无法给他上药。

阿诚身上的伤痕太多了。

他将阿诚的手放进被子里,道:会好的。

他摸摸阿诚的头,道:晚安。

这是阿诚的第一场好梦,梦里有洁白的雪,阿诚在雪地里打滚,对着远处渐渐走进的模糊人影喊爹娘。

明楼醒来的时候,阿诚已经醒了。

他甚至已经站在明楼门外了。

仆人道:明少爷不准别人进他房间的。

阿诚便在门外等。

直到明楼打开门,门外阿诚穿着昨日明楼给他的新衣,紧紧站在门外。

明楼笑了,道:早安,阿诚?

阿诚精神不错,人也俊气了更多,一双眼睛盯着他,比他昨日的倔强,又多了几分局促,道:明先生,早

明楼想要伸手摸他的头,他站着,忽然轻轻的躲开了。

明楼笑了。

却听阿诚道:我可以进你的房间说话吗?

明楼笑道:可以。

他邀请了阿诚进屋。

阿诚并没有过探索明楼的房间,他只是慢慢走到明楼床边,又笔挺着站着。

等到明楼看着他。

他忽然又一次道:请先生标记我。

明楼想不到他又想起了这个初衷,问道:昨天不是问过你了?

阿诚咬咬牙,却道:如果是先生,我愿意……

明楼加深印象,又道:omage要孕育的。

阿诚咬着牙,似乎下定了莫大的决心,终于道:我愿意……

明楼被他这种坚决所逗笑,他却道:傻孩子,你刚才连我摸你的头,都要躲。

阿诚瞪圆了眼看明楼,嘴里却道:不会了。

他凑近明楼,用一个十五岁少年的方式去示好。

比如拉着他的手,在比如,凑近他,呼吸却变得惊扰,人却一点点靠近明楼。

明楼有了兴致,要试他,所以一动不动,看他要如何。

他睫毛颤动着,却亲吻明楼。

他的唇角还没有碰到明楼的嘴,明楼笑了。

明楼忽然一下子摸住他后劲,手上用力,猛然往自己嘴里推。

阿诚几乎在即刻做出反应, 他几乎本能往后仰,要挣脱明楼,虽然这个动作幅度不大,但几乎带着阿诚所有气力,而这个吻的意义就无从来过。

明楼放开他。

明楼道:你看。

阿诚喘着气。阿诚不可置信的看着明楼。

明楼道:你并不是真正想要我标记你。我不知道,你是出于什么心理?感激我?报复自己?还是小孩子的坏脾气?

阿诚喘着气看明楼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明楼道:而你或许连发情期都不知道?

阿诚不错眼珠的看着他,眼角泛红。

明楼道:可是你却忘了一个alpha也是有发情期。

他一把拉住阿诚,却道:给你一个机会,等你到omega的发情期。等你真正试过这种滋味。

他抓着阿诚的手臂,力气不算大,却紧紧的将他掌控在手里,对他道:等你有了这个本事。

阿诚其实已经显示出omega的特质,然而他也不过是个刚刚有所显露的omega,他还远远不够。

连他的信息素都清纯的美好又孤独。

阿诚被明楼拉着,看着明楼,他喘息道:不。

明楼问道:不?

阿诚道:不。

这是阿诚第一次对他说不。

评论(50)

热度(332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